岳东的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一双眼睛寒光四射，仿佛在判断红月到底可不可信。

真不知道那林二小姐到底怎么想的，如此机密的事，竟然就随意派个丫鬟过来，要是暴露了此处，管她是官家千金还是皇室王妃，他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是，小姐让我来这里，问岳将军一句话。”红月战战兢兢，“半个月前的交易，算不算数？”

岳东用犀利的目光看了红月良久，把久居内宅的小丫头吓得不轻。

好一会儿，他才笑道：

“自然算数，相府千金亲自上门谈的交易，怎么能不作数呢？”

事实上，这半个月来岳东也没闲着。

他除了写信给异姓王禀告情况之外，还特地把相府的情况从上到下查了个遍，尤其是这个林二小姐。

可有意思的是，偌大的相府，除了管事婆子贪墨采买银钱、洒扫丫鬟偷盗主人首饰、相府嫡长子林铮跟林相关系不和、相爷夫妻某月某日吵过几次架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他竟然连一个相府的把柄都没拿到。

以前也不是没查过相府，但林相作为根正苗红的帝王心腹，且为官数十载做事圆滑老到，根本没查到什么把柄，就算偶尔有些小把柄，也是在帝王的默许下做的，压根称不上什么要害。

那个时候，岳东只以为林相藏得深，很多事情没挖出来，可如今全力调查，甚至翻阅了过去这些年京城的信息汇集资料，也没有找到能掌控林相的筹码。

这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相府防卫森严，滴水不漏；要么就是林相的确没有能让人威胁的把柄。

他不确定是哪个原因，但铁桶一样的相府，也不是完全没有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