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选择了一条最让人难以理解的路。

“你懂什么?你是尊贵的嫡女,而我是庶女,生母又早逝,我要是不为自己谋划,我怎么能过好日子?”林笛狡辩。

“咱们相府,嫡庶之别有那么严重吗?”

林简反问:

“你摸着你的良心想一想,在你试图出手对付我之前,父亲母亲可有一丝苛待你?府中谁把嫡庶之别挂在嘴上了?”

“我常年卧床静养,底下每年敬献来的东珠、鲛纱、云纹锦我都用不上,母亲是不是每年都给了你?”

“你的吃穿用度寒酸吗?母亲有摆着嫡母的款儿,让你一天三顿晨昏定省站规矩吗?有拘着你在家里,不让你出去交际吗?”

“就连常年在外的兄长,哪怕跟我们好几年不见,也是每年都托人寄了生辰礼物回来,哪一次落下了你?”

“你记不得大家对你的好,如今落魄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怪罪在我身上。说白了,你为了自己的野心,不顾血脉亲情,拿着相府满门的命去谋划,根本就是自私自利!”

林简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直直的插在林笛的心上。

她辩无可辩,只能拼命摇头: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如果没有你,我会成为皇后,我是母仪天下的国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阶下囚!”

林简轻轻地摇了摇头,最终叹了口气:

“你要怪我就怪吧,反正不会少块肉。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