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长同志刚才喊她什么“潇潇”。

李潇潇忽然有点想笑,这人上回还拒绝知道她的姓名地址,这次因为她入院要登记信息,文工团的人也在,他就是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了。

居然不是连名带姓地喊她“李潇潇”,十有八九是听到文工团的人喊她潇潇,以为她姓萧了。

李潇潇本就是一个自来熟的人,见他没想之前那么冷酷,甚至还安慰他,顿时就来劲了。

她先是规规矩矩地、郑重地道了谢,然后又笑嘻嘻地说:“团长,解放军同志,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光州市文工团李潇潇,可我还是不知道你叫什么诶,这有点不公平啊。”

重锋看着她,说:“光州军区重锋。”

李潇潇:“……”

她笑不出来了,刚才还“哈哈哈”的嘴角尴尬地凝住。

不会吧?

不会吧!

李潇潇看着重锋,对方也在看着她。

她小心翼翼地问:“重团长,你们军区……有多少个重锋啊?”

这问题重锋还真是不知道,于是他老实地说:“我不清楚。”

李潇潇开始自我暗示:说不定是同名呢……

重锋从衣兜里取出一封信,微微俯下身,朝她的脸那边靠了靠,捏着那封信的一角,朝她展示了信封正面,说:“这封信我没看。”

信封鼓鼓囊囊,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压痕深刻,一看就知道当初写信人是有多激愤。

正是当初李潇潇原身寄出去的第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