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姝忍着肉痛,将还没捂热的一张大团结交了出去,走出邮局后,在凉风中深呼吸了十几分钟,又去街边的水龙头把脸打湿,掐着身上的软肉,疼出眼泪后,往秦致新家的方向走。

秦致新是京市土生土长的人,一个人住,听到有人敲门时,才刚刚洗完澡,毛巾搭在脖子上擦头发。

他一打开门,就看到满脸泪痕的周宝姝。他张了张嘴巴,愣了两秒,这才手忙脚乱地问:“宝姝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周五,你不是回周宅吗?”

周宝姝看着他,咬了咬嘴唇,黑白分明的杏眼被染得通红,像脆弱易碎的玻璃。

她哽咽着质问他:“我根本不是爷爷的孙女,你当初为什么要将我带来京市?”

面前的姑娘纤细瘦弱,哭得梨花带雨,眼里都是伤心和委屈。

秦致新当初知道自己弄错身份之后,也是后悔不已,那天出d检测结果时他也在医院,看到那重团长咄咄逼人,他也很心疼这姑娘。

她是无辜的,可因为他认错了人,导致她受了这些委屈。

秦致新声音沙哑:“我……”

周宝姝抹了抹眼泪,强笑着说:“你知道我当初有多高兴吗?你跟我说我还有一个爷爷,让我以为这世上还有血脉相连的亲人。

可等我全心全意将这一切当做是真的时候,你们却告诉我,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秦致新心口发闷,几乎不敢看她:“宝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