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来文工团的这些操作,百姓们对文艺表演也没有期待,甚至会反感。所以,在县文工团重组之后,我会建议第一件事,就是先进行巡演,从样板戏开始演起。”

尽管其他地方早就看惯了样板戏,但这里不是,对于很多人来说,样板戏依然是非常新鲜的。

“这不但是为了让百姓看戏,更重要的是样板戏里面蕴含的精神,是当下宝安县准备做逃港人的青年最欠缺的。”

“宝安县的痛处是逃港问题,我们这次被派过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钟思华原本在安静地听着,忽然笑了一下,反问:““解决”?”

他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大概是因为他觉得李潇潇这话天真得有点好笑。

“是的,钟老团长。”李潇潇不卑不亢地说,“我们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而来的。这个方法已经在栈江县实践过,效果非常好,所以才会全面推广,从思想上入手。”

最后几个字响起时,钟思华动作一顿,渐渐敛起笑容。

他在心中反复念了几遍,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反问:“从思想入手”

见他终于有所触动,李潇潇仿佛从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中看到一丝裂缝,她要抓住这丝机会,从这点入手,攻破这位老团长的心墙。

“是的。”李潇潇说,“跟其他地方相比,宝安县的百姓明显更冷漠,我想是因为长期缺乏文艺表演的原因,加上全国各地的逃港人都往这边跑,容易引发各种问题。”

说白了,就是容易出现治安的小问题,比如逃港人存粮吃完了,也许会去别人家里偷一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