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有她和他知道,只要不往外说,又有谁知道呢?

重锋单手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像是在抚摸世上最珍贵的宝藏:“可我舍不得。”

舍不得明明他们光明正大,第一次却要偷偷摸摸,舍不得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他定定地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覆到唇上,身体随之缓缓起伏。

两人的睡袍甚至还完好地搭在身上,李潇潇曲起腿迎着他,皮肤被蹭得发红。

这样说不上多舒服,只是身下的是最心爱的人,看着她因为自己而潮红情动的脸,心理上的满足大于一切,发泄的是这一年多以来无法排解的思念。

他差点死在战场上,差点就再也看不见她,现在哪怕只是看着她,都能让他觉得无比庆幸和满足。

半晌之后,他顿了顿,伏在她身上,随后又抱住了她,重新躺在她旁边。

重锋伸手去摸她的脸:“还生气吗?”

李潇潇垂着眼,掀开他的睡袍,摸着他的伤口,想象着他受伤时的情形,一阵揪心:“你是伤员,我生气都不占理的。”

受伤的时候已经是战事尾声,重锋的运气已经足够好,穿透性的枪伤,比子弹留在身体要好上很多。如果子弹被卡在身体里,强大的热能会持续灼烧机体。

从战线下来后,他被送到了边境的医院,躺了将近一个月。

重锋笑了笑:“现在不是了,你怎么生气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