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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奴:“……”

哈奴走了。

房间里的灯打不开,克洛也不想用光脑照明。

克洛坐在书桌前,窗户根本没有门,月光肆意地闯进来,照着这个简陋的小屋子。

一点点地风吹过来,怀里的纸发出沙沙的声音,克洛好像听到莱尔翻书写字的声音。

他也是坐在窗前,胳膊压着纸张,手里拿着不好用的钢笔,脚边还有一堆小的零件,或许想到一个可实践的办法,又或者是觉得这个办法行不通,莱尔撑着下巴,风吹过来,纸张也是发出一样的声响。

莱尔那时候会想什么呢。

会想念帝国的繁华吗?或者是会回想起密乌吗?又或者,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的脑子会突然、迅速地闪过“我那个雌君怎么样了”这样的想法吗?

手臂微微发麻,他想起结婚那晚的安眠,也想起莱尔抽出的鞭子和手上留下的痕迹。

第一次看到莱尔的笔记的时候,克洛就知道莱尔可能会有些“雌雄平等”这种想法存在的,而自己可能是他的第一个学生,莱尔想把这种观念灌输到他的脑子里,让他学会什么是自尊和反抗——学不会、看不懂,就亲自示范给他看,让他知道血的疼痛。

勒库里之前也说莱尔那段时间说自己在辅导一个雌虫,克洛也去查过,确定莱尔说的就是自己。

可是莱尔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的性格是因为密乌改变的,脚上的那些伤痕大概率也是因为密乌,那么密乌是一个雌雄平权主义者的话,他这样虐待莱尔,莱尔为什么还会接受他的思想和理论?

密乌的洗脑真的那么厉害,让一个雄虫在小时候被蛊惑之后,长这么大也没有产生过变化,还是坚定地继承密乌的观念?

克洛微愣,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