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代表我的委托人徐涵洋女士,向您正式提起民事诉讼的,您涉嫌故意殴打他人。这是律师函,请收好。”

什么?! 徐涵洋?这不是我女儿的名字吗?怎么……

我吃惊地看向张律师。

“什么乱七八糟的,徐什么的我不认识!”

“哦,那我帮您回忆一下,今天晚间 8 点 07 分,你在本市运河区的一家餐厅内,涉嫌故意殴打一位未成年女性,也就是我的委托人徐涵洋。”

虽然红毛的脸肿得老高,但还是藏不住他的慌张。

“没有的事!我不知道!”

“我不是来问你事情经过的,会有司法机关的人专门问你。再说了,那餐厅一共有 7 个监控,360 度无死角,还有数不清的人证,所以……你说不说的真不重要。”张律师淡定地微笑着,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最锋利的刀刃,暴风骤雨般地冲击着红毛的心理防线。

“没……没有! 我就是轻轻碰了一下她。”

“希望如此吧,不知道法官是愿意相信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和无数的目击证人呢,还是愿意相信一个有吸毒和盗窃前科的无业游民呢?” 张律师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压低声音把脸和红毛凑得很近。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被知识的力量所深深震撼。

看着红毛为难的表情,我内心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装得若无其事。

我朝晓璐感激地看过去,只见她像个小朋友一样,正专心致志地把玩着桌上一个塑料招财猫的爪子。

“怎么才肯撤诉?”做完心理斗争的红毛擦了擦重新溢出的鼻血说道。

“这得看你的选择。”张律师翘着二郎腿,摆弄着一支签字笔,说话时看都不看红毛一眼。

“行!我认栽!我不告了,你也别告了。”

办完手续,红毛离开,他明显还是心里不服气,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朝我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