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父亲不但不愤怒,反而笑的很开心。

这时,一个亲朋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程呈,说:“诶,还有东西,怎么不用上!”那人说着抢过了墨水,朝新郎父亲身上泼去。

所有人都在笑,荒唐而病态。

车队驶来,缓缓停住。

刚好 8 点 36 分。

汪明从头车上下来,拉开了清瑶这边的车门。

新郎父亲走上前。

一个亲朋恰到时机的跑过来,给他带上了一个绿色的高帽子,上面写着两个字“爬灰”。

爬灰的意思,就是公媳乱伦。

清瑶坐在车里,迟迟不愿出来。自信和热情从她眼神中完全消失,剩下了如死水一般的凝滞。

新娘越是不出来,周围的人起哄声越大,这是一场盛大的刑罚,是当刑者的折磨,观刑者的狂欢。

汪明整理了一下衣领,冷眼旁观,或许他从小到大见识了太多这样的事情,在他的认知中这没有什么不对。

他的父亲等在车外,脸上还带着笑意。

在越来越喧腾的围观起哄中,清瑶终于放弃了坚持,她含着泪,从车上迈下一只脚。

新郎父亲凑上前,把手伸了过去。清瑶抿着嘴唇,把头撇向一边。

突然,一个身影挤了过来,把新郎父亲推开,迅速抱起了新娘,撞开人群,矫健地向酒店跑去。

是程呈。

他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把围观的人都看楞了。

“诶!这谁家亲戚!怎么这么没规矩!”周围的人喊着,但仍在大笑。在他们看来,越是情况外,越是不可思议,就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