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紧闭,又是一扇不会打开的门。
独眼老鬣执少年那把青色油纸伞大步赶来,天上弯刀比什么都发冷。
纸伞倾斜替青年人遮住风霜,他又低低的掩唇咳嗽了。
“莫管孤,小先生那边现在如何了?”
独眼老鬣将纸伞倾斜,“岚哥儿也是这样问你的。”
“范云庭已然去了,殿下大可不必担忧,还是随我早些回东宫去好。”
太子眼神迷离,身体近乎要与雪消融。
他坚定而缓慢的摇头,“老师,你让孤再等等,再等等。”
“再多待一刻钟就好。”
“好,”老鬣掀开前襟一同跪了下去,将少年人那把青伞大半偏到太子方向,“那老臣同殿下一起等。”
“老师不必……”
太子悠然长叹,“也好。”
“咚——咚——咚——”
京城京兆府前,又有人执短锤击鸣冤鼓。
女人面色镇定、毫无畏惧神色,一下、二下……直叫这声音敲到旁人心里。
她一袭大红色衣裳,眉间似有凤凰振翅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