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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兰大人,你应有所察觉,圣上扶持陆家之事。”

“略知。”

“为了打压我李家,圣上命常将军为副将,且不论这位常将军胸无点墨,不成大器,毫无为将之领,但凡犬子领兵作战之时,皆百般阻挠胜局,只为让犬子丧失军心!”

“简直荒谬!”兰柯当下摔了茶杯,气得浑身发抖,“战场岂容儿戏,况是内忧外患之时!”

李牧叹了口气,仿佛瞬间年过古稀般颓然不已:“圣上欲借此机会打压李家,扶持陆家,在下怎么不明白,只是如此这般,我军恐怕……”

凶多吉少啊。

两人步入酒楼,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从酒楼的小窗往外望,有位老妇人衣衫褴褛,搂紧襁褓一动不动,半晌她忽而干嚎,音如裂帛,字字泣血:“我的儿啊!”

路人无不止步,哀婉叹息。

这年头,金皇暴戾,战事一起,只顾征兵而不顾民众死活,良田无人耕种,官员贪尽财粮,天灾人祸,民不聊生。

李牧不忍,皱着眉,急的原地打转:“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兰柯沉思许久,如下定决心般:“将军,不如借护国寺之名,救济难民,你看如何?”

李牧先是一喜,旋即神色凝重:“可圣上的批准恐怕不好办……”

“老夫与你一法子,届时你去负责圣上的圣旨,老夫皮糙肉厚,去护国寺走动走动,不怕丢脸!”

“但凭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