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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牛场长的爸爸是当初为解放边疆牺牲的烈士,牛场长根红苗正,和师部关系匪浅,又是少数民族,所以不管农场弄出什么动静,就是死了人,他从年青的时候做场长一直到了快六十岁了,也丝毫没人撼动他的位置,可见人家的后台有多硬。

林晚禾想起了班上那个嚣张跋扈的牛彩林,严华嘴巴够毒,和她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她长相很少数民族,很漂亮,花容月貌形容她都不夸张,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像柜台里摆着的洋娃娃。农场普通人家的孩子长的齐整的也没有几个穿戴洋气的,所以牛彩林可算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被班上男女生围着转。

林晚禾对于这仙女总是避而远之。在班里她平淡无奇,没有存在感,可一到考试结束,她耀眼的成绩,让所有人的目光就从牛彩林身上转移到了她身上。牛彩林是落入凡间的仙女,林晚禾则是披着穷人衣衫的神,即使披着麻袋片也掩饰不住从内而外散发出的熠熠光辉。

林晚禾知道牛彩林故意针对她,明枪暗箭地让她难堪,还让班里男生女生孤立她甚至诋毁她。若不是自己学习好,老师护着,不知道要被她怎么欺负。

这个牛彩林就是牛场长最小的女儿,女儿如此,管中窥豹,她的父母教养就可想而知了。

林思云捏捏她的手,笑道:“楞啥?你也没吃呢吧!一起吃。晚上爸爸下班了,我们做炒面吃。”

于是领着林晚禾去了个干净的地方,吹干净水泥板上的煤灰,把工作服脱下来,里子朝外垫在上面,让她坐下休息会,想取下脖子间的毛巾给孩子擦擦汗,又觉得太脏,就用手给她擦了擦额头的细密汗珠,说:“爸爸以后一定记得带饭吃,你跑的脚疼了吧?我上次复查,顺便问了下骨科医生,说了下你脚的情况,他说不一定是平足,爸有空带你去拍个片看看。”

林晚禾点头,瞅了眼爸爸满脸的煤灰,默默低下头吃饭。

林思云看着饭盒里的豆角丝,配着红红的洋柿子,咧嘴笑起来:“这是你炒的还是吴姨炒的?品相不错。”

林晚禾也笑,脸微微红了起来:“我炒的。吴姨怕我被油烫到,在一边可紧张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