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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教学几十年的老教师,闫淑清绝对比巫老师的水平高太多,非常的温和。

她没讲上海话,而是操着一口标准的伦敦式英语从进门开始侃侃而谈,或抑扬顿挫,或涓涓流水,好听的很,但一句中文也没讲过。

学生们目瞪口呆,这次头更大了,好听也没用啊!!第一天,第一次正式接触英语,什么也听不懂,大半节课都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心里嘀咕老师还不如讲桑爱话。

闫老师看见学生们目光里空空的,一脸茫然,试着重复着每一句话,并把他们写到黑板上,用英语解释英语之后,让他们理解。

可她很快发现学生压根听不懂,看不懂,简单的英语都不行,停顿了好一阵,环顾了一下整个教室,四十个学生,只有寥寥几个学生还在努力跟着她的节奏,在把黑板上的句子抄在笔记本上或者书上。

学生们听老师不说了,都去看她。

闫老师忍不住笑了,开口说的却是软软的普通话:“抱歉,我进度快了点。我们先打开书,我讲一下这学期的学习内容”。

一节课下来,林晚禾顿觉的亚历山大,自己背的那一半词典的一些英语单词从老师嘴里出来都能听懂,可这些词组成的句子被老师用优雅的伦敦音念出来,却一点也听不懂讲的是什么。不仅是她,很多一心要好好学习的学生同样觉得压力好大。

林晚禾只能疯狂做笔记,跟着老师学话,如同复读机一般。

闫淑清几次把目光落在了这个奋笔疾书女生和她的写的密密麻麻的书本上。

等下了课,同学们如脱缰的野马跑出教室的时候,闫淑清见那女生还在看着黑板补笔记,就走下讲台,在一边看她写,看着看着说:“不用全部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