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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强跑到三班和要好的尚威吐了两个课间十分钟的苦水。尚威指指林晚禾说:“知道么?我们副班长多厉害,任凭你巫婆东南西北风狂虐,晚禾自岿然不动,这丫头神了,啥都会!”

于强朝一抱拳,对林晚禾说:“在下佩服啊!下回你们班先上地理课,我就提前过来问问你们课上都干啥了,我们班先上地理课,我下了课也过来告诉你,上课干了啥?我们俩是同盟。”

林晚禾笑着点头只当他开玩笑,见他煞有介事把墙上贴的课程表都抄去了,才觉得于强说的是认真的。

只是魏明智和孟君尧的班主任翟老师都听到些林晚禾和孟君尧之间可能早恋的传闻,有些不大相信。两位老师各在学校观察了一天也没发现他们说过一句话,心想着“小孩子之间的玩笑话吧!不能当真。”

晚自习程云拍拍林晚禾,提着书包去了白杨旁边。林晚禾吸了口气,有些紧张地坐在靠墙的位置。沈晨阳进门看了林晚禾和她身边的空座位,犹豫了下,坐在了她前面,和昨晚上自习位置一样。

孟君尧来的晚了,在初一初二住校生的注视下,去取了自己的书包,平静地坐在了林晚禾旁边。

住校的刘明明早已把晚自习的事情告诉了文雅丽。

文雅丽课间操看见变了气质的林晚禾怅然所失,原来人家只是浑金璞玉,没露出真颜色而已。

六里街挨着面粉厂和城关镇,离一中算不上太远,很多学生在一中上学都骑自行车,不住校,可过了十月份,天冷了,住校的人就陆续多了。

文雅丽也每天骑自行车上下学,可知道了孟君尧对林晚禾在晚自习做的事情之后,就决定住校。她妈妈匆匆忙忙地把行李送来,心里却甜滋滋的,心想着这个爱打扮的女儿终于开窍了,想着学习了。

收拾了宿舍的东西,文雅丽兴冲冲地进了教室,从孟君尧身边过的时候,便看见他将刚写了字的字条推到林晚禾的本子旁。

林晚禾见字条上写着“听歌么?”一愣,惊讶地看着孟君尧。孟君尧却专心地写着作业,只是挨着她这一侧的耳朵上戴着一只耳塞,另一个攥在他手里。

“听”林晚禾写了回答,往他这边推了推。

“嘴角竟然都扬了起来。”

文雅丽见他看过字条的反应,心里那个难受。他可从来没有对哪个女生笑过,完全无视,对她也没笑过呢,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紧接着孟君尧看着书旁若无人地将一个黑色连着线的东西塞进了林晚禾耳朵里。

那丫头被吓了一跳,还抖了下!

刘明明冷笑了下,在笔记本上写了句话推到她面前:“人家会装吧!就你傻!”

文雅丽咬嘴唇,写道:“我怎么办?”

孟君尧有一个单卡录音机,除了白杨,从来不给人借也不给人用,现在却和林晚禾一起听歌。他们要是没什么!鬼才相信呢!

刘明明又在笔记本上潦草地写着:“那丫头欠收拾!”接着又写:“找人打她一顿,她就老实了,城关中学那王毅不是喜欢你的不得了吗!让他找人打一顿。”

文雅丽抿紧嘴唇,最后没继续写,没回应她。

她还不想找人打她,如果就是何玲说的是孟君尧单纯喜欢她。如果自己找人打了她,那孟君尧岂不是更在意她了。她又不傻!这样做明摆着把林晚禾推向孟君尧,而且孟君尧那个性子,怎么可能白白看见她受欺负。何况她也不想和王毅那帮城关中学的混子有什么关系。

“主动一点,男生不都是要主动一点,何况都是一个班,以前孟君尧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不少次。”

文雅丽的书打开了很久,一直没翻页,什么也没看进去,一看见孟君尧就像猫抓的一样难受。他对任何人都一样也就罢了,但突然对林晚禾特殊对待。她就心慌意乱,恨不得站在孟君尧前去表白自己多喜欢他,突然去表白只会被狠狠地拒绝,不如创造些机会和孟君尧多接触。

在教室难受的不只是文雅丽和刘明明,还有何玲,一直咬着牙看着前面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心里难受的也跟猫抓一般。她拿出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又看看林晚禾完美的侧颜,狠狠地用笔在书上画了一个黑道。

林晚禾没听过英文歌曲,又惊又喜,见孟君尧低头专心在做作业,不好问他这是什么歌,安心认真地研究地理图册上的图。

沈晨阳也在抓紧时间背地理知识点,心里嘀咕要去外面的书店看看有没有卖辅导资料的,就书上这点习题那也不够做的,考试准没好成绩。

他不太明白西经和东经为什么不按零度经线划分,想问问林晚禾,刚转过去就和孟君尧目光碰上。

于强跑到三班和要好的尚威吐了两个课间十分钟的苦水。尚威指指林晚禾说:“知道么?我们副班长多厉害,任凭你巫婆东南西北风狂虐,晚禾自岿然不动,这丫头神了,啥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