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六红着眼也说:“对对,坐下来说。”
梁晴用手擦了眼泪,说:“坐下说话!思云。”她没想到这个从没见面的弟弟是这个样子,他们在边疆一定过的不好,她心里内疚极了。
林思云点头,浅浅地斜坐了一点点沙发,双手比划着,拘谨又很惊慌地说:“我不是来给你们添麻烦的,我来就是把晚禾的户口落实了,我就回去,不连累你们。”
梁晴看田主任。
田主任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徐六心里同情这个老实巴交的林思云,可怜他说:“你弟弟得了癌症了,你弟妹早就没了,他死了,孩子就成了孤儿,想着活着的时候,给孩子找个去处。慕云,你可要帮帮你弟弟。”
梁晴哑然,看着林思云,哽咽着问:“什么癌症?医生怎么说的,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你才三十七啊!是姐姐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林思云掩面哭了起来。
梁晴搂着弟弟大哭了一场。
哎!要说这世上无法割舍的便是亲情,血浓于水。多少年了,日子越过越好,梁晴却越来越不开心,想到父亲和那个“思云”的弟弟,她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
见他们姐弟这般伤心,田主任也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