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不看看,是谁带来的药。”那人得意地道。

段榕榕那边传来一声细细的喘息,想必这催情药也已经给她喂进去了,穆瑾不禁有些着急:“这药在原作中的形容那么厉害,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系统道:“没什么问题,泡泡冷水就好了。”

穆瑾更加一言难尽了,这个所谓的药王匪,不会压根是个江湖骗子吧。

这时凶猛的药效逐渐开始侵蚀这具身体,穆瑾有系统的保护,意识始终保持着清醒,但是为了迷惑他们两人,刻意暂时解开了对身体的保护。

她顺着汹涌而来的情/潮,在喉间溢出一丝难/耐的哼/吟,整个人蜷缩起来从巧竹手边翻滚出去,脸颊也开始发热。

随着一声清晰的咽口水声,药王匪粗犷的声音有些沙哑:“巧竹姑娘,我真的不能……”

“放弃你的想法。”巧竹严厉地道。

药王匪就不说话了,只是贪婪的目光始终盯着穆瑾,让穆瑾觉得起了一脖子的鸡皮疙瘩。

“快,把他们搬到牌位前面的蒲团上,然后我们就不用管了。”巧竹吩咐。

随即穆瑾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小心地抱了起来,她心下有些揪紧,控制住了想伸手护胸的冲动。

好在有巧竹盯着,药王匪也没有伸手乱摸,转身又去将段榕榕抱来,放在了她的身边。

段榕榕受药效影响,立刻哼哼着贴近了身旁唯一的活人,四肢都缠到了穆瑾身上,脑袋伸进她的颈窝里难耐地磨蹭着。

“真的不用给他们把衣服脱了吗?”药王匪的声音里满是遗憾。

“如果你真对你的药这么有信心的话,就别问出这种问题了。”巧竹的声音有些急,“快,陛下已经快要到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穆瑾又感到那人令人不舒服的目光又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许久。

此时段榕榕已经开始用牙齿咬她的衣服,穆瑾克制住伸手把她扒拉开的冲动,在内心催促这两人赶紧走。

果然巧竹开始急促地叫药王匪赶紧走,药王匪即使再不舍,也只得听从命令,离开了这里。

在他们走后,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片寂静,唯一的声音就是旁边段榕榕的喘/息,这时候药效渐深,她已经开始动手扒穆瑾的衣服。

确定那两人已经离开之后,穆瑾第一件事就是坐起身,把身上的八爪鱼给扒拉了下去。

段榕榕还待再凑上来,穆瑾单手成刀,狠狠劈在了她的后颈。

“位置没错吧?”她在心里虚心请教。

“还行。”系统吝惜地夸奖。

穆瑾站起来,看着倒在地上彻底失去意识的段榕榕,发愁道:“我该怎么把她搬走?”

“你是想做什么?”系统警惕地道,“我告诉你,男主他们可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演戏啊。”穆瑾道,“吴嫔她那么喜欢搭戏台子,还强行让我做她的男主角,我岂能辜负她的一番美意,一定要好好地演一场,让她够本。”

“刚才你在乾清宫还没演够吗?”

“我是演够了,但导演不让下班啊。”穆瑾将目标锁定在垂着红布的供桌上,费力地将段榕榕拖了进去,“除夕夜我还在加班,你到哪里去找如此敬业的宿主。”

系统默了默,“穆穆,你不觉得,你现在和原主越来越像了吗?”

“有吗?也许都是时事造就英雄,做个巧言令色的反派久了,我也学会了几招吧。”穆瑾将供桌上的红布垂下来,确定将段榕榕遮得严严实实,“他们还有多久才到?”

“大概五分钟。”

穆瑾环视一圈四周,“够用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穆瑾不回答,开始布置起来。

系统错了,她即使和原主越来越像,学的也是她在困境中也要努力挣扎着活下去的毅力。

而原主那份仇恨和狠毒,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学,也学不会。

穆瑾在那边忙活着,而宇文睿这边,也犹如乌云罩顶,从他开始到身后跟着的妃嫔和大臣,无一不神情严肃,不敢露出一丁点的打量和好奇。

宇文睿的面上已经不见任何笑意,阴沉得仿佛当世阎罗,沉到极致的眼神扫到旁边煽风点火的吴嫔,让因为即将看到穆瑾倒霉而兴奋的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陛下,咱们得再快一点了,否则那无耻的太监和她的小相好,可就离开原处了。”吴嫔调整了一下心态,做出一副焦灼至极的样子催促道。

宇文睿一言不发,其他人也只得快速迈着步子跟着他的长腿,丝毫不敢抱怨。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前脚皇上刚因为吴嫔那顶隐形的绿帽子而动怒,好不容易因为穆总管的机智而捋顺了龙须,怎么转眼穆总管就被吴嫔告了个秽乱后宫的罪名。

吴嫔信誓旦旦地表示,穆总管中途离开宴席,就是为了借助整理祭祀用品的名头,偷偷私会她的相好。

并言之凿凿,说穆总管有个相好的事,全宫皆知,随便一问便能知道她没有说谎。

如若皇上不信,可现在提前赶往宫庙,定能见到他们此刻会面的情形。

“陛下,宫庙是何等庄重之地,穆锦文她竟然胆大包天,不但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更不将大燕国历代先祖放在眼里!”吴嫔声泪涕下地控诉,让满庭兴高采烈地品尝鲟鱼汤的众人再次目瞪口呆。

这位……到底有多少招在这等着啊。

但是事情涉及到刚刚出尽风头的穆总管,各人各自怀着心思,也无人敢出言宽慰。

宇文睿神色微妙,众人本以为他不会相信吴嫔的片面之词,却没想到,他抚案沉思片刻,脸色竟然突兀地难看下来。

随即他就起身,带着所有的人浩浩汤汤地赶往宫庙。

戎锋刚刚回到乾清宫,正撞上往外走的众人,他疑惑地站在原处看着众人远走,被路过的老父亲一把抓了过去。

多亏吴嫔一路上的喋喋不休,致力于让宇文睿认定穆瑾此刻正在宫庙中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戎锋这才慢慢弄懂了事情原委。

他左半边身子微微一震,将死死按住他的父亲的手抖下去,冰冷的目光射向极力压抑也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的吴嫔,“敢问吴嫔娘娘,你是如何得知,穆总管正在宫庙中行苟且之事?是你亲眼所见?”

吴嫔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质问她,瞥了戎锋一眼,霎时有些被他眼中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吓到,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被卡在了喉中。

这时一道毫不起眼的身影混在了人群中,在吴嫔的目光焦急逡巡之时,对她安抚地眨了眨眼。

接收到巧竹的信号,吴嫔瞬间安定下来,道:“并非是本宫亲眼所见,只是如此……之事,必然会有忠心的奴才看不下去,又担忧陛下因此而生气,这才特意先禀报于本宫。”

一旁的贵妃道:“所以方才吴嫔在席间离开了片刻,是去询问这个奴才消息了吗?”

贵妃身侧的徐露昭一直低着头,除了在戎锋开口之时羞怯地看了他一眼,其它时候都仿佛被这阵仗吓到了一样,一直拽着贵妃的袖子。

吴嫔的脸色僵了僵,状似不经意地看了徐露昭一眼,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