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人家除了宫灯外,门口居然还摆了一对小小的灯笼。
我指着灯笼对卫彦笑道:“这户人家快要添丁了。”
卫彦不答,寥寥几对情人自我们身边走过。他直直地看着我,微皱着眉头,道:“主人,这里…好生奇怪。暖洋洋的…似乎要被撑破…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揪紧,喘不过气…是走火入魔了吗…”他手指着心口辞不达意。但我已经懂了,那种刺痛感不期然地猛烈袭来。谁说他不懂情爱?谁说他无知无觉?
我连拖带拽,几步把他拉到桥洞下。他背靠桥墩,我重重欺上去,贴合上他的唇。
他的唇并不软,猝不及防下绷得紧紧的。我耐心地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形,薄薄干干,上面有些细小的冻裂伤口,吻起来有些粗糙。
他反应过来,顺从地启唇,任我长驱直入,口腔中残留着元宵的香甜软糯。我坏心地舔舐上颚,那里很敏感,舌尖轻舔时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放过上颚,转而纠缠他的舌头。他开始生涩回应,慢慢跟上节奏后,竟反客为主,邀我共舞。唇齿相依,濡沫相连,酥麻感从脚心直蹿头皮。无上愉悦中踏实安宁。
我直到眼前发黑才离开他的唇。卫彦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平静样子,银丝挂在嘴角,说不出的诱人。
我脚下发软,他不知何时扶上我的腰,支撑着我的分量。我用大拇指抹掉他嘴角的银丝。卫彦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主人?”
我清咳两声,慌慌张张地取出小铃铛塞到他怀里:“你就…就先收着。”
其实我在吃元宵的时候准备了很多话,但话未出口,对上他平静深邃的双眼就乱了套,糟糕透顶。
他单膝点地:“谢主人。”
然后他站起身又取出那枚小骰子给我,我说:“说了不要你的东西。”
他说:“信物,回礼。”
我脸上热烫,只得小心收起来:”怎么回这个”
他说:”主人,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