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认:“都是谭青?”
他点头。
“你这个朋友,”我拿起小色神像,擦着色神手持的小面具感慨:“色相万千啊。”
然后想起问卫彦:“那我怎么认你这位朋友?”
卫彦歪头犹豫着说:“陌生人,都是。”
十月四日,葡萄架下的妙龄少女谭青指着石桌凳上的残余酒菜说:“李大夫,一块儿吃?”
我加入他两,卫彦给我碗中夹肉。我问谭青昨日迷惑:“你的色相如何能千变万化?”
谭青又笑:“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谭青,不仅是卫彦的朋友,”她往我空杯中斟酒,“还是天一教中色神。”
我喝了一口酒,疑惑:“四神可以透露?”
谭青放下酒壶,坐回石凳中悠哉道:“神明受天下人膜拜,何须遮遮掩掩?”谭青问卫彦:“大侠也在草市镇上?我逛一圈草市镇时,有些武功痕迹阳刚威猛,很像他的路数。”
卫彦说:“是。”
谭青说:“我还是盛临八年见过他了。那时为他引路上南迦巴瓦峰见我们教主石向天,一晃都八年了。”
我建议:“你想再见齐进吗?”
谭青恍然大悟:“原来他叫齐进。”我正自悔失言,谭青说:“我与他没仇。左右无事,聚聚也好。”
我才问:“什么时候?”
谭青说:“明日?是不是草市河边那幢房子?我看那乌桕树上,他的武功痕迹最多。”
我说:“那可能不是他留的,他收了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