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驴车上问:“这些是你太学的同窗?”
他说:“是啊,昨日他们定要缠着跟我回草市镇。”
我想起来问他:“你收到旁的锦帕没有?拿来擦小神像好使得很。”
驴车颠簸中,他说:“没有几张。等收到多的,我回禾木医馆时带十张。”
一到卫瑾房中,卫瑾就说:“檀州白露茶饼是蒸好了的,李大夫掰开冲吧。”
我掰开一块倒茶壶冲,檀州白露汤色明亮,尝一口清淡。我冲沈涟举杯:“这个不甜。”
沈涟就我手抿一口说:“温香如兰。”
卫瑾眼下青黑,我问他:“小公子喘症刚好,在累什么?”
“我爹爹近日生病,”他秀若芝兰的面上有愁容,眼底却有喜色,“将产业交与我打理。”他又说:“王怀远的大弟子在给我爹爹诊治,李大夫与他相熟吗?”
我摇摇头:“我性子独,与师傅的其他弟子来往少。”
沈涟关切他:“小公子莫要太劳累了。平日上午,我也来同你一道梳理?”
卫瑾说:“不耽误你在太学上课?”
沈涟说:“太学的上午只讲那些四书五经,我都背熟了。下午的兵书还须好好学学。”
卫瑾说:“你什么都这样用功。也不知道你最后是想出将,还是要入相。”
沈涟笑而不答。
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