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趟济世堂。因不想多应付张正道的好奇,我找到他时只说:“我得回长安了,不再来济世堂看诊。”张正道说:“啊,好突然。李大夫旅途平安。”当值的四名大夫也说:“一路当心。”“好走啊。”“以后来长安中找你。”“还没有跟你切磋够,这就走了,舍不得你啊。”
有一位说:“李大夫,你脸色太差了,要我看看么?”
我摇头:“没事,前日劳顿了些。”出门时我同三名伙计挥手作别,又回沈令斌别院。
晚上我在房中呆得气闷,搬躺椅到沈令斌院中,枯对院中井,阖眼打瞌睡,直到有人盯我。
我睁眼。一双黑眸深沉如九幽之水,离我厘许,眨也不眨看进我眼内。然后呼吸声由无至有,视野中出现的英俊面庞,轮廓分明而男子气概十足。
卫彦一身黑色劲装,手腕脚腕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同色护带。今夜月色溶溶,他清晰如斯。
我找回自己的声音:“卫彦,白天你去哪里了?你应下的第二场是……”
他恍若未闻,倾身封住我唇。
我蓦地瞪大眼睛。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将他唇重重压我唇上。好一会儿,他才稍稍与我拉出距离,哑着嗓子说:“要主人。”
他直勾勾盯着我,暖暖鼻息在我面颊上拂过。面上隐忍压抑,黑眸中渐有某种情绪翻涌。他再开口时坚定不移“我来领赏。”
我要问他领什么赏,他却以吻封缄,再度压上来的嘴唇干燥高烫。与他喜欢的温和细致不同,卫彦欺上我时强悍本性不容错认。他轻而易举撬开我唇。一吻即毕,卫彦在我身旁放下一个细颈小瓶,正对我退开两步,全身赤裸,拎起一桶井水往身上泼。溶溶月色将他瘦削有力的麦色身躯照得一清二楚。七年过去,这具战士身体疤痕浅淡。他耳目灵敏,当知道我在看他,却只闭着眼睛,任井水沿身体蜿蜒而下。冲完后他霍然睁眼,他眼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我被震住,动弹不得。他两步走到躺椅前,长腿分开,跨坐到我身上,右手抓上扶手,没放半点分量在我身上。整个人鲜活明亮。
事态失控,我有些慌张。卫彦低头咬上我唇,初时极尽缠绵,随后激烈起来。井水自他发梢脸庞滴在我鼻尖下巴上,凉得沁人。我呼吸不畅,眼前阵阵发黑,不由自主地挣扎抗拒起来。他唇舌离开,我张嘴大口吸入空气。未料喉结一暖一凉,却是他攻城略地,轻吻啃咬起来。卫彦人往下滑,左手顺着我的锁骨胸膛一路向下,所到之处我门户大开,衣不蔽体。他头颅抵上我的胸膛,舌尖舔舐我乳首,再用犬齿碾磨。我麻痒难耐中,尾椎蹿上战栗。我失神推拒,他右手离开扶手,抓住我双手推过头顶。
他武功卓绝,仅凭右手食指便将我双腕牢牢钉在椅背上。他下‘身贴住我。阳︳物的热度不言而喻。剑拔弩张之际,他半直起身,与我鼻尖对鼻尖,黑眸定定看着我,好像这院中宣淫,近乎癫狂的举动来自他人。他右手放开对我的桎梏,左手反手划开瓢虫巾环发带,穿在左手腕上。一头硬实墨发随即披散,盖住肩膀那浅淡的梨花钉伤口。他覆上我双眼,我不能视物,下巴被他粗糙手掌固定住。他掌上水汽已被体温蒸干,但虎口处仍冰凉。他吻上我额头,然后贴住我身躯,慢慢滑到我双腿之间。井水的凉与他身躯的热交织在一起,迷乱不堪,我不禁喘息起来。身上衣裤被他尽数褪尽,亵裤半挂臀上。
他鼻息喷在我的下’身,而后就着白色的布料将我半抬头的阳︳物头部含入口中。濡湿而受布料束缚的感觉令人警觉,我直起身,却被他先一步轻松止住。
他试探后吐出我,耐心舔弄布料隆起的部分。我窘迫地发现那物违背我意志地抖了抖。卫彦用牙齿拉下我的裘裤,阳︳物精神抖擞地弹出来,打在他面上留下黏液。
他没擦,粗糙的手掌一边一个,专心致志地揉‘捏着我的双丸,不时用指节间扣发暗器留下的茧撸动柱身,间或用指腹在铃口处轻抹。激得我不住吞咽空气。卫彦右手放开,去够我身侧的细颈小瓶。他头颅前倾,发丝拂在我大腿上,一点痒意似有若无。然后他张口,一寸一寸,不疾不徐地吞进我,直至没根。我下’身被包裹进一片柔软高烫中。我推他,他喉头微动,不知是不是想说话。这一刻荒诞不经,因我浑身血液尽数流向下‘身,手上使不出更多力气,。
他吞吐起来,开始生涩,齿间时有擦挂,微痛与舒爽夹杂不清。后来频次加快,次次吞到深处,很快冲击得我意识不清,浑然不知此身为谁,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