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说:“关涛司空作别,我就在谷口布阵。军马分为两路,摆开步兵和弓箭手,支援左右翼。原打算等关涛司空转战到谷口,就用步兵夹击于行成的儒州军……”
沈裴插口:“我何尝不担忧关涛司空?从寅时到巳时,我派了多少人登高处眺望?”
关涛说:“可我傍晚到谷口,却一个人也没有?”
沈裴说:“等到中午都没见你回来,沈曜都校以为于行成的儒州军已被打败撤走,咱们才率兵向东回南丰郡的。”
我小声发问:“沈裴是副帅枢密副使,沈曜只是统千人的牙门都校。但凡沈裴不发令,沈曜怎么能率兵东回?”谢余容果然回答:“哼,沈裴的牙兵私下都在传,是沈裴以为拿下了碣石谷,打算争功才立即回来的。沈曜莫可奈何。傍晚沈裴听说关涛战败,更要带兵后退。”
前面沈曜忽然双膝一弯,笔直跪地上,抱拳沉声:“末将听闻关涛司空到谷口,立即折返营救。奈何到的时候关涛司空已折了一条臂膀。”
关涛从担架上挣扎着去够沈令斌牙兵的佩刀:“陛下待我优厚,我要报效陛下,却吃了败仗。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关涛司空何必如此?之后还要仰仗你拿下儒州的。”沈令斌拦住他,“沈曜领二十军棍。”
“末将愿领责罚。”沈曜灌了内劲说,声音清越。
备注:参考自宋史
第64章
标题:送出巾环
概要:记忆以一种颠三倒四的方式向四面八方延展,尔后崩裂。
小律依问:“沈曜为何不辩白?”谢余容说:“比起从小入长安为质的沈曜,沈伯伯向来偏心自幼在他身边的长子沈裴。”“嗯,旁人为沈曜作证的话,那沈曜就是变相害旁人得罪沈裴。”我附和谢余容的同时问,“公主,你怎么懂这么多?”
泽兰说:“我们公主可是谢政忠陛下的独女!懂些兵法人情有什么奇怪!”
前面沈曜利落除去明光铠,扯掉里衣,赤着结实的上半身跪下。有两人手持军棍出来。很快,军棍交叉落在他身上。沈曜一声不吭,棍棒落皮肉上,接连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