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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

恬安额外要上小提琴班。

她潦草的解决了午饭,扫了一眼客厅里的壁钟,极不情愿的起身,提起躺在角落里的琴袋。

俗话说,技多不压身。

学琴是恬零的意思,希望女儿有一技傍身。

小提琴这玩意也不是一朝一暮就能学成的,虽说恬安学琴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也谈不上多喜欢,她只是习惯性服从恬母的意思。

而恬零这样的人,身居高位,强势惯了,便不允许有人忤逆她。

恬安背着琴,乘上拥挤的地铁。

她抵达目的地时,课程还未开始。

有同样背着琴袋的学生进进出出,偶尔传出尖锐的琴声,振得人耳朵疼。

离上课还有两分钟。

恬安站在教室前,勒紧肩上的包带,心尖忽然冒出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

一直以来她都走在恬零铺好的路上,不说喜欢,也不说讨厌,她像个木头人,被人牵着走。

呆板又无趣,没有一点生气。

恬安一咬牙,下了什么决心般,转身准备下楼。

耳边响起的上课铃有些聒噪,学生一个接一个往教室赶。

一时兵慌马乱。

有人迎面跑来,从她身边经过时无意撞了下她的肩,急忙停下道歉。

恬安重新拉起从肩上滑落的包带,摇了摇头,轻声答:“没关系。”

话罢,脚下步子依旧不停。

教课老师正提着包上楼,逆着人潮下楼的恬安格外突兀。

她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口气跑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