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沙发坐下,摄像师调整机位跟上。

江时然跟她聊了些近况,大多是在分享他录制通告时发生的趣闻趣事。

苏时宛很认真地在听,没有像上次那样敷衍地感叹两句就过了,偶尔还问他,工作之外的业余安排。

消磨了半个多小时,节目组手势cue他们,可以出发去买装备了。

苏时宛把来时的长款羽绒放回卧室,从衣柜里选了件短款轻便的毛呢外套,出来时,看见走廊那头,江时然刚关上门。

他还是来时那身行头,多戴了顶毛线帽,围了条围巾,从头到脚,全身黑,除了领口露出的那一截,藏蓝色围巾。

不仔细分辨,发现不了色差。

江时然手抄着衣兜,阔步走来,撩了眼她空荡荡的脖颈,“不戴围巾吗?”

歌手平时会特别注意保护嗓子,不能受寒受冻,苏时宛套了高领,不戴围巾问题不大。

但由他问出这番话,莫名戳中苏时宛笑点,特别是搭配着他已经微哑的嗓子。

听上去难免有些像已经吃了亏的过来人的忠言逆耳,但他问错了对象,苏时宛可不是穿着t恤大摇大摆过深秋的酷拽少年。

“你笑什么?”江时然抱臂打量她,精巧的小脸盘子,看上去没笑,但眼里掺了点小放肆,眼尾微翘起,还是被他捕捉。

苏时宛摸了摸唇角,心道自己应该没笑得那么明显,也不知他怎么看出来的。

她不承认也没否认,转身去了客厅,催他快点出发。

行车途中不再需要摄像跟拍,从新家到专卖店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苏时宛先上了车,江时然在她后面,经过她时,扫了眼旁边的位置,下巴点着里面,示意她坐进去。

苏时宛挪了位置,坐到里面。

平时他们都前后分开坐,今天头一次坐邻坐。

她两手撑着膝盖,背脊微微挺直,转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