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她这才后知后觉,傻气地落下座。
霍音本以为凭她粗糙的手艺,程嘉让会像昨天在受访者家喝那碗茶似的,很中肯,很淡地评价个——“还行”。
未曾想对方咬了口,吃完又慢条斯理从保温桶里倒了小半杯牛奶出来喝。
这才掀眼淡声道:“挺好。”
“谢谢。”
霍音稍稍松了口气,想起那顿西餐的事情,
“那个西餐,我问服务生要了账单,一共是2144块,我会还你的。”
“不用。”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当然不行了,怎么可以就这么欠你的钱?”
霍音虽然声音和缓,却异常坚定。
他在她的危险名单里,总要一笔勾销,才好分清界限。
她说完,垂头掠过对方淡漠的目光,自顾自说:
“我,我现在一时没有这么多钱,等过几天过了年我一定会还你的。”
“我给你写一张欠条为据。”
霍音说完,便打开随身的小包,从李面翻出根中性笔来,不过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倒是抬眼的时候,瞄到了桌上放着的餐巾纸盒。
她干脆从中抽了一张,中性笔硬硬的笔尖落到软趴趴的餐巾纸上。
她边写字还边念叨着:
“今乙方欠甲方一顿西餐,折合人民币2144元,2022年2月……”
“等等。”
字据还没写完,就猝不及防地被对方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