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窖里打上来的酒也早被倒进厨房里家中自制的醒酒器里。
从旁走过,酒香和鲈鱼的鲜香交错杂糅,阵阵飘来。
霍音一整个下午主动出门买了一次醋,两次饮料,三次零食。
始终没见着程嘉让的人影儿。
到墙上的钟表时针指上数字六,分针秒针默契地一同走完下午五点钟的最后一秒。
霍音坐在窗边,捏起袖口擦了擦玻璃上醇白的哈气,袖子还没来得及收,突然听到霍俊滔从后面喊她:
“软软,你男……你学长怎么还没来?”
“啊他……”
她如果知道,就不会坐在这里擦玻璃了。
“快快,打电话催催,饭马上好了。”
隔着半扇未关全的玻璃门,霍俊滔一边关火一边催促道,
“他别是不认识来咱们家的路吧?要不你出去迎迎?”
“应该,知道路的吧。”
霍音秀气的眉毛轻轻皱起,认真的想了想,有没这种可能。
可他好几次送她回家的。
万一,他其实不记路……
可是不记路的话,还能当摩托车手吗?
厨房那边,霍俊滔又催促一遍。
将霍音拉回现实。
“软软,别磨蹭了,赶紧的。打个电话过去问问,这鱼就趁热才好吃的。”
打个电话问问么。
霍音被毛衣长袖半掩的手紧捏着手机,食指在手机背面不安地挲摩。
她没有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