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亲我,有什么问题,又不是没亲过。”
霍音坐在原位,前胸因为情绪涌动,上下起伏浅浅的弧度。
她听见程嘉让很重的一声,将手里的牌往桌上猛地一掷。赶在他发作之前,霍音倏然端过他面前斟满就酒杯,疾速将一整杯洋酒灌进。
然后在桌上众人的注视下,单手撑着桌子站起身,仓促地道一声“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就踩着高跟鞋不大利落地逃离现场。
她不懂。
林珩为什么总是有办法让她难堪。
霍音到洗手间,拔凉的水来来回回往脸上泼了三遍,头脑仍然混混沌沌地糊住。
她的酒量实在很差,今天那酒度数高的很,她又喝那么猛,现在还能有星点意识,已经殊为不易。
就这么头脑混沌着从洗手间出门,她很不幸,第一眼就又见到林珩。
对方离她七八步远,站在洗手间窄小走廊的入口,而她恰好在这条路的尽头。
不过这里,这个小走廊,有着非同一般的声音聚拢力。
以至于她站在这里也依稀能听清林珩说的话:
“阿音,现在就连亲我,都让你那么为难吗?”
她已经因为刚刚浓烈的酒精,只能艰难地扶着墙壁,并没有余力和心思,再去回答他的问题。
对方似乎也觉察她的不适,很快转了话锋:
“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
女洗手间旁边男洗手间的门倏然被人从里面推开,程嘉让走出来,一抬腿从外面关上门。
狭窄的过道里,她恍惚感觉到,他在急剧靠近。
身上有和她如出一辙的酒气。
然后,男人覆到她耳边,像是很多天以前,在皖南古河边,很轻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