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正好有一架无人演奏的钢琴，秦月明点点头。

她找来餐厅的侍者询问钢琴是否能借用，侍者很爽快地去询问了大堂经理，经理表示同意。

秦月明坐在钢琴前。

这家餐厅的钢琴调音不是很正，但也刚好够用。

她看向白如意，那双碧波一如既往地望着她，让她放心不少，她敏锐地觉得白如意又有一些改变，但跟她相处却没有什么变化，让她也无从琢磨。

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些时候像个幼稚的孩子，残忍无情，又天真烂漫。孩童的天性在她身上展露无疑，残酷地对待所有靠近她的人。

但秦月明好像是个意外。

她会在她身边露出柔软的肚皮，像只猫儿蜷缩在她怀里，偶尔露出的散漫风情令她注目。

秦月明抬手按下琴键，钢琴发出漂亮的声音。

如鱼入水呼吸，奏响天籁之音，她神情专注，手指像在跳舞，舞出令人炫目的白光。

白如意瞳色深沉，记住了这一幕的画面，和这一曲专门为她一人演奏的曲子。

等到秦月明演奏完，餐厅里响起掌声，她优雅地向白如意走来，站在她的身前，白皙的手指掠过她的金发，勾起白如意的下巴，她倾下身子，在旁边绿植的遮挡下，不加思索地吻住了她的唇。

白如意感觉唇瓣被人含住，她轻笑出声，按住秦月明的头，唇舌与她嬉戏。

秦月明从喉间叹口气，又被白如意含住，她蹭着她的鼻子，气息喷洒，低低的笑了。

白如意叹息：“你好主动。”

秦月明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她从喉间压抑地吐出，“就是缺少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