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蓦坐在床侧,看着夙月安静的睡颜。

他伸出手,将一根调皮的发丝拨直夙月耳后。

祁蓦就这样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夙月,许久,许久。

室内从明至暗,又再度明亮了起来。也许是过了一整夜,窗外终于有阳光照了进来。

“天亮了——真是个贪睡的小懒猫。”祁蓦宠溺地刮了刮夙月的鼻子。

“如此对待一具尸体,你不觉得太迟了么?”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不是尸体!”祁蓦双目猩红着转回头,却又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他竖起一根手指按在唇上,低声地说道,“嘘,不要吵醒她了,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

“祁蓦,你可还真是疯的够彻底啊。”那人的脸在阳光下渐渐显露,原来是魔尊,“与其现在在这里发疯,之前怎么不知道对她好一点呢?”

“我说了,出去说。”祁蓦依旧压低着声音,但眼神却凌厉得仿佛要杀人一般。

“行。”魔尊摆摆手,转身走出了小屋。

“夙月,你在这里等会儿我,等我处理好了事情,就回来陪你。”祁蓦站起身,在夙月额头烙下轻柔的一吻。

魔尊听到身后祁蓦的话,不由得可笑地笑了一声。

现在知道温柔了,早干嘛去了。

之前说着喜欢师妹,变着法子折磨夙月,现在失去夙月了,又开始装疯卖傻,就像是完全忘了师妹似的。

更可笑的是——明明嘴上说着多喜欢师妹,却连夙月和师妹是同一个人,都未察觉到。

说他深情吧,又不专一,说他不深情吧,又再不该深情的时候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

不伦不类的痴情种,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不配娶妻。

早知如此,他便不该收这个徒弟,也不至于折磨师妹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