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听着祁蓦几近崩溃的语气,喉咙中却发出了低低的笑。

他喜欢看到……他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

就和他,一模一样。

他也喜欢,看到祁蓦,更加痛苦。

“因为,她活该。他们一族,更加活该。”司礼从黑袍中伸出手,将五指张开,复又紧紧地攥成了拳,他盯着自己的拳头,一字一字地说道,“是她带领着他们肮脏的鲛人一族,攻打进了我的村子。是,这是那些猎杀鲛人的愚蠢人类们与鲛人一族的战争。可是这与我的家人何干!我的家人,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

司礼一步步走近祁蓦,低笑着对祁蓦说道:“你知道么,当我修仙归来,看到我家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看到我父亲母亲,还有我那五岁小妹残缺不全的遗体发臭,腐烂,甚至爬着各种虫子……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

“我要,杀死全部的鲛人。”司礼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好像这件事情,就和切瓜砍菜一样平常,“我还要挑起整个天界与魔界的战争,我要让那些愚蠢的人类,也感受一下,被战争波及的痛苦……”

原来从头至尾,一切的一切,全然都是一场骗局。

夙月没做错任何事,鲛人一族也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夙月的泪水,更不是什么药引……

一切,都是眼前这人,利用他的手段。

“你疯了,你疯了!”祁蓦眼中燃气熊熊的怒火,“就算是战争波及,那也不是他们鲛人一族的错,更不是夙月的错!你究竟是谁——!”

说着,祁蓦出手如电,便要去掀那人的兜帽。

却被司礼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