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茶知道,这个名额一定是林况的,他势在必得。

虽然少年表面上对之前因为生病缺席自招考试的事情毫不在意,但他有时看向宣传栏怔愣的表情,哪怕只有微小的几秒,虞茶也能感受到他的耿耿于怀。

数学课代表抱着一摞卷子进了教室,冲林况喊:“班长,老宋喊你去办公室。”

他把卷子发下来,递给虞茶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分数:“你又不参加高考,不至于如此碾压我们吧。”

虞茶抬眸笑道:“那你要看看我语文卷子的分数吗?”

数学课代表瞬间退避,虞茶的语文卷子?

破天荒地被语文老师给了个大大的批语,叫“朽木不可雕”,谁爱雕谁去雕吧。

高三总有接踵而来连续不断的考试,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老师才分析完考卷第二天可能就考试了。

就连简洲这种对考试有迷之恐惧的人,都已经考麻木了,甚至还能哀嚎“高考怎么还没到啊,什么时候我能脱离苦海呢?”

林况回来的时候带了张表格,简洲凑过去问他,他还能心情不错地解释。

“保送申请表。”

他棱骨分明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支笔,微微点着纸张,轻轻扣了两下。

虞茶还能从他平淡带着磨砂质感的语调中听出细微的自矜。

简洲满眼羡慕:“这是都要脱离苦海了?最后不会只有我和宋西需要参加高考吧?”

不过,他的运气还算不错。

林况从他的申请表下抽出另外一张表格,递给他。

“保送还有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