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做,我还不能说么?花钱抢我最好朋友的保送名额,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

简父“啪”一声将筷子砸在桌上,气得口不择言。

“你老子不要脸面花钱给你铺路还有错了?要是你学习上和人家林况一样努力,我需要花钱吗?你老子给你花的钱少了吗,要买名牌鞋多贵我们都给你买,人家天天读书晚自习到深夜,你天天就知道打游戏,我们不给你花钱铺路,以后看着你辍学讨饭么?”

简母叹了口气,连忙打圆场。

“洲洲想当飞行员我们都知道,你想大学生招飞肯定比高中生招飞要容易一些,再有个好学历,到哪里都吃香。”

“洲洲啊,这个名额不是你也不可能会是小况的,你知道有多少人花钱在抢吗?要不是我们给的多,这名额轮不到你头上的。”

简洲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他爸的话让他无地自容,而他在某一瞬间仿佛被母亲说服了,名额不是他的,也有可能会是别人的,他也不算是抢了兄弟的名额。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他脸色几乎惨白。

他怎么能这么卑劣呢?

在大院的废弃训练场跑了一圈又一圈,从烈日高悬到夕阳西下,他仿佛不知疲倦跑得近乎脱水,最后倒在了跑道上。

沙子粘在额头上,脸上是被暴晒后的红印,他喘息着,只有感受到肺部的疼痛才觉得自己还活着,没有被自私卑劣吞噬的人。

眼睛忽然被遮住了,冰凉的触感。

宋西蹲在简洲的旁边,把冰可乐架在他的鼻梁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哭吧,没有人看到,而且我把耳朵捂住了。”

说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