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之前见过她浑身浴血的模样,只以为是贵家女子,理该是诗书风雅、素手弄琴。
茗乡愣了半晌,这才上去帮她擦发。
容蕊十分自然的由着她帮自己绞发,仪态自然。
茗乡笑到:“姑娘的头发真好,乌黑乌黑的,像缎子一般。您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吧,不然怎么能养出这么好一头秀发。”
容蕊一顿,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些片段,却又在倏忽间烟消云散,快到她都没有注意。
她坐在妆台前,随意打量起屋子。
屋子不大,但家具都还齐全,干干净净的模样,没有一点尸气,倒是甚合她心意。
她之前还担心,阳蚀宫尸气极重,住的地方估计也是漆黑一团。
想什么来什么,一个高大的身影携着尸气进了门,吓得好不容易放松了那么一点的茗乡立刻又紧绷起来。
容蕊抬头看到那张已经有些熟悉的青白面庞,不禁有些不悦。
茗乡战战兢兢地福了福身,颤声道:“陆离大人。”
容蕊看着他,有些警惕地问道:“你来干什么?”或许是陆离的人形保持得太完好,容蕊总是觉得他能听懂自己的话。
然而它自然是听不懂的。只见陆离上前一步揪住了她的衣领,另一只手就要去撕她的衣襟。
茗乡吓得“啊”的一声惊叫,就连容蕊也有些慌张。
以前也就罢了,如今这样的情形,她怎么还会让一具尸体为所欲为?
容蕊也是急中生智,放弃挣扎,透着明显的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