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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蕊却并未过早出去,而是静观其变。对面的房门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位红衣女子,眉心一点朱砂,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回头叫道:“师姐,师姐,你快些出来,可别去迟了!”

随后,自那红衣小姑娘的隔壁走出来了个黄衣女子,眉间也有一点朱砂,脸上带着微笑:“骊儿不必着急,自不会迟的。”

说话间,又有一个男子从房间走出来,这男子生得彪悍,满脸络腮胡,怒道:“格老子的黄毛小丫头,大早上喊什么喊,你爷爷我还没睡醒呢!居云山的臭娘们儿,聒噪!”

那原本脸上笑意正浓的红衣小姑娘听到有人喝骂,脸色一变,也不多说废话,从腰间抽出一把剑就刺了过去:“你是谁?竟敢侮辱云居山?”

那络腮胡男人反应极快,背后的弯刀已经横在了面前。并不躲避红衣小姑娘的剑,反是迎上去,劈向红衣小姑娘的面门。

“叮”容蕊本以为这小姑娘要破相了,哪知道另一柄剑却架住了弯刀,竟是那黄衣女子。黄衣女子一手执剑夹住络腮胡的弯刀,另一只手做了个拈花诀,络腮胡顿觉自己手腕无力。“哐当”,弯刀竟然掉在了地上。

络腮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正准备掐诀,那黄衣女子已经盈盈一拜:“还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家师妹被师父宠得无法无天,得罪了您,回去自有惩戒,只希望吴前辈看在我家师妹初次出山什么都不懂,饶了她这一次吧。”

“师姐!”

“骊儿,这不是山中,由不得你胡闹。”那黄衣女子声音不大,温温柔柔的模样,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红衣姑娘本想争辩,却见自家师姐眼神不善,想到这次出门全靠师姐求情,总不能跟师姐置气。于是她生气地瞪了眼络腮胡,躲到了自家师姐的身后。

络腮胡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眼前一个美人儿这般道歉,也顾不得刚才的争执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嘟囔道:“你家这师妹,的确要好好管管。”却拾起了刀不再追究。

“哈哈吴东河,你可真是没有眼力见儿。”院中的三人扭头便看见一个年轻男子靠在栏杆上,手中晃着扇子,也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