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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依然十分感激。

在阳蚀宫的日子,一直有茗乡陪伴,如果她因为害怕她而躲起来,容蕊还是会有些难过的。毕竟,她总觉得,自己和人没有太多差别。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不愿意让茗乡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原因。

之后的几个月,容蕊几乎无法下地行走,心口的血止都止不住,而天君却再没有派人来取过血,倒是真的不稀罕那些白白浪费的心头血。

茗乡急得恨不得求到天君面前,然而容蕊却止住她道:“只不过是流些血罢了。天君既然打定主意让我多费些血,就绝不会因为你的求情而放过我的。”

茗乡无法,只能给她捣鼓些汤水让她喝,以期可以治愈她。

然而令容蕊和茗乡都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日,曹积过来将容蕊拎到了天君面前,而天君则是一挥手,就让容蕊心口上的伤口愈合,继而脸色不好地问容蕊:“你给它吃了什么?”

他指着被缚在一旁的陆离,若有所思地道。

容蕊也是在极清宗后第一次见到陆离,此时的他似乎是刚刚恢复,脸色比以往更加青白,衣服残破,竟然还是之前那一身,上面沾染了血迹,显得境况很不好的样子。

她打量了他一番,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以往陆离的眼神是涣散的,就是死人的眼睛,浑浊不堪。

但现在,那双眼睛不再浑浊,并且死死地盯着自己,若不是他被束缚着,必然下一刻便会冲过来。

天君有些不耐烦,再一次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自他苏醒之后,便不停的冲撞房门,连伤了好几具跳尸,几乎拦都拦不住。”

容蕊一时没有明白天君的意思,直到听到他说:“他是冲你去的。”

她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天君看她一副懵懂的模样,没好气地问道:“你是不是给他喂你的心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