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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因为莫名其妙的滑胎而一肚子郁气,此时再听林妈妈这样说,更是觉得被人冤枉,心里难受。

怎么说蝶衣也是红牌,在楼里又有些年头了,林妈妈还是有些心疼的,抱着她也干嚎起来:“我的女儿呀,妈妈不怪你。咱们做这一行的,就是命苦。喝药也不能全当事儿,这每年都有几个意外怀了又没了的,妈妈看着也心疼……”

这话说出来,竟是戳了不少姑娘的心窝,一时间屋里不少人都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而此时的容蕊,却在想枫叶也没过孩子?之前的霓裳,好像也没过孩子来着……

后面忽然也传来嘤嘤嘤的哭声,容蕊转头,便看见端着药的黄莺正也在哭。

她一时疑惑,脱口问道:“黄莺姐姐也滑胎过?”

黄莺把药放在桌上,拿着帕子擦泪,小声道:“可不是吗?只可怜了那一小坨肉,还没成形……呜呜呜。”

这……容蕊不得不想,看来这青楼滑过胎的人的确不少,那避子汤果然不是全然有用啊。

之后的几天,楼里生意照常,姑娘们要接客,照顾蝶衣的这活计就落在了如今是闲人的容蕊身上,别的姑娘有时间便过来瞧瞧她与她说话解闷。

蝶衣在床上躺了几日下不得床,本来就不太好的脾气更坏了些,逮着谁就骂谁。

到了后来,连黄莺都不过来看她了,也就容蕊依然尽心,也是想向蝶衣打听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