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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此时已是凌晨,连司芳楼都安静了下来,大厅中并没有人。只是二人一迈入楼中,便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使得她打了一个哆嗦。余光处瞥见二楼有人,抬头一看,竟然是黄莺从容蕊住的房中出来。

二人对视,黄莺不由大喜,跑下楼来:“我去房中找你,你竟没在,可担心死我了。”黄莺穿着一身中衣,头发披散,显然是有什么急事,没时间穿戴整齐。

容蕊蹙眉问道:“发生了何事?”她神识扫过,便已然发现这阴寒之气的源头,竟然是在蝶衣的房内。

黄莺抓着她的手,冰凉得几乎没有温度,眼中带着慌乱:“蝶衣好像有些不对劲。你不是一直照顾她吗,可知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蝶衣?她神识扫向陶清漪的房门,果然被什么东西隔绝了,想来应该是冷玉做的。

她探察不到陶清漪那边的情况,便决定先去蝶衣房中看看。

于是便随着黄莺上了二楼,进入了蝶衣的房间。

她辅一开门,阴冷之气更甚,有如实质般扑面而来。

屋中还亮着的火烛似乎被风影响暗了一暗,使整个屋中更添诡秘。

容蕊先查看了蝶衣,见她躺在床上,形容消瘦,面色苍白。

拿手一探鼻息,不由心下一沉。

明明白天见她气色要比之前好了许多,怎么忽然的,就成了奄奄一息的模样。

身后的黄莺已经将门关好,走过来立在容蕊的身后,探头问道:“蝶衣她是怎么了。”声音颤抖,很是惊慌。

容蕊不语,陆离歪了歪头,显出疑惑。

黄莺又催问道:“我住她隔壁,晚间听到她似乎是魇住了。一过来,就见她出气多进气少,可是怎么回事?”声音带着十分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