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红色从指间流下，一直从画卷边缘流到地上。

李雅菲手心里，赫然捧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呕——”

孔青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干呕出声，孔凌霄眼疾手快地将人揪住拖到远离血液的地方，皱眉看着那幅画的落款。

【卫霖】。

这幅在卫霖死后才出现的画作，画家署名和印章都是卫霖。

两人戒备地看着女鬼，但女鬼此时只是着迷的捧着那颗心脏，似乎没注意到两个人，直到孔凌霄开口道：“李雅菲小姐。”

“你知道我的名字，真是个温柔的好男人啊。”

李雅菲没抬头，眼睛半合温柔道，“自从结婚后，所有人都只叫我徐夫人，似乎我的名字已经变成了徐夫人，就连我深爱的卫霖也叫我徐夫人。你是第二个叫对我名字的人，我喜欢你。”

“第一个叫对你名字的是郑玄离吗？”孔凌霄好奇道。

“是啊，他可真是个温柔又神奇的男人。”李雅菲眼中血泪汹涌，脸上却带上了诡异的笑，“他真的很温柔，但也太……难以形容了。”

难以形容，对郑玄离来说可真是个精准的形容词。

提到郑玄离，像是一种机关被触动，肖像画背景中的图片扭曲起来，有什么东西不断的没入女鬼的身躯。

雪白的裙子逐渐变成了黑色，胸口的玫瑰花寸寸凋零，女鬼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在孔凌霄和孔青的注视下，她含着笑，将那颗滴着血的心脏塞入口中，嚼碎咽下去。

“我们将永远在一起，我的爱人……”

鲜血染红了女鬼的下巴和脖颈，她抬起头，举起双臂。

一双柔软雪白的手臂从画中伸出，宛如情人一般想抱住孔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