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伞柄,捏着枯死的桃枝朝远处的帐篷走去。

还没进入帐篷,孔凌霄就听到一声哀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没有为什么，因果天注定，伸出手放血吧，我会给你个痛快！”

郑玄离的声音毫无情绪，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啊——”

随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孔凌霄撩起帐篷的帘子，就看到许逊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他的指尖一滴小小的血珠儿渗出来，跌落到了手边按着的纸人上。

血珠儿渗入，眉心一点红的纸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纸折的短胳膊摸摸身体，而后疯狂地跳动起来，手舞足蹈动作极为夸张。

孔凌霄止步，抬手捏起拳打脚踢的纸人：“这，是许逊？”

郑玄离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是他。他被穷神缠上得还债，最后一债是取晦气，就把他的魂魄从身体里取出来放在纸人上，免得取晦气的的时候伤到魂魄。”

说着，他指指茶杯边侍立着，比茶壶高不了多少的两个灰衣小人：“认识一下，穷神甲和乙。”

两个小人负手而立，一脸严肃地看过来：“你好，人类的猎魔人。”

孔凌霄把转移了许逊神魂的纸人放在灰色小人身边，三个竟然一般高，两个灰衣小人挪了一下，离手舞足蹈情绪激动的许逊远一点，一个小人严肃道：“开始抽取晦气吧。”

另一个捧着一个石头元宝的小人点头：“十世穷鬼积累的晦气和贫穷，抽取完之后，我们会赠与你一点穷神的灵气做酬谢。”

孔凌霄坐在一旁，对郑玄离讲述了他晚上的发现，郑玄离只笑着道：“只是鬼市，出现山神不奇怪，事实上人类中隐藏了多少魔物，猎魔人不也不清楚么？”

“说的是。只是妖神的痕迹……”孔凌霄看着郑玄离，轻声道，“你怎么看？”

郑玄离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意外之色：“等着吧，要是你们有寻找到他的办法，应当不久就能看到所谓妖神的真身了吧，挺有意思的，我其实也挺想看看这位传闻中的妖神。”

孔凌霄收回视线，看向穷神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