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个天使落到了凡间，他们带着收回灾厄的使命，终于找到了灾厄的源头——厄里斯的金苹果。但是流落到人间很久后，金苹果也成了魔物，她诱惑着天使品尝了一口，而后，天使就堕入人间，无法重返天堂。

“我很好奇，连天使都能诱惑到的欲望，到底是什么模样？”

郑玄离将苹果凑到唇瓣，咬下一口。

“你……”孔凌霄看着咀嚼着苹果的郑玄离，一时失语。

“试试么？唤醒你内心的恐惧和你自己也不知道的欲望，破除欲望，才能打破魔镜离开这个地方。”

孔凌霄看着神色晦暗的郑玄离，眼前的人显然比魔女更加惊心动魄。

他喉结滚动一下，抬手接过那枚有一个牙印的苹果，就着缺口咬了一口：“既然你这么说，我陪你。”

孔凌霄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若这是离开魔镜的关键，他当然会去尝试，他不想给魔王任何伤害自己身边人的机会，越早离开魔镜，那郑玄离也会越早安全。

在孔凌霄咬下苹果后，郑玄离的眸光悄然发生了变化，他看着唇瓣染着水渍的孔凌霄笑了。

郑玄离低下头，第一次尝试攫住那双沾染着果汁，看起来就很可口的粉色唇瓣。

“唔——”

成年男人的气息冷淡，动作却有些微微失控，孔凌霄尚未反应过来，就觉舌尖发麻刺痛。

宛如狂风掠过，对方放肆地掠夺着，孔凌霄纯澈的眸色微微一黯，而后闭住眼睛，抬手攀附上男人的肩膀，放任对方难掩狂躁地动作。

多年前，在刚得到金苹果的时候，郑玄离心神被愤怒和杀戮充斥，他曾咬下了一口金苹果。

但是毫无反应，他没有心脏，所以也没有欲望。

过了这么多年，郑玄离想，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他其实根本没有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