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黑发垂下，用玉冠束起，看不到一丝假发套的痕迹。白金二色的衣裙，的确是女装，但郑玄离过于高大，过于俊美，又让这身衣服显得气势不凡。

郑玄离还特意化了偏女性的妆容，在眉心点了金色花钿，这身衣服使得他本就好看的容貌更出色了几分。

男人过于凌厉的线条眉眼被柔化，也柔和了他的气息，他便像是威严不可侵犯，不分雌雄的仙。

又像是许逊的噩梦轮回中，那个冰雕玉琢的小道士终于成年了，变成了眼前这个让人目眩神迷的仙子。

在孔凌霄的注视下，仙子并未腾云驾雾，也不婷婷袅袅，他像一截木头似的走过来，抬手捻起一个铃铛：“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哪里冒出来的，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孔凌霄身躯微微发颤，因为羞怯，也是因为已经准备好接受的未知。

他抬手，笨拙地环绕住了向自己走来的仙子。

穿着女装的男人伸出手，一个一个数着铃铛：“我看看，究竟有多少个铃铛，又被你藏在了哪里……腰上，还是……”

自然是被悬挂在一遍遍抹了桐油，变得柔韧又有光泽的油纸伞伞面旁了。

“你猜。”孔雀抬手，揪住郑玄离的衣服。

嘶啦一声，衣料被撕开，露出黑色的纹身纹路，孔凌霄低下头，膜拜一样的吻着纹身的痕迹。

“好漂亮。”

“你凑近些看。”

孔凌霄只笑：“还凑得不够近么？”

“当然不够。你看不清我的纹身，我也看不清你身上的铃铛有多少个，再近些。”

“再近距离就要做负数习题了。”小孔雀眼眸微眯，靠着郑玄离的胸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