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郑玄离毫无波动的冷漠眼神，孔凌霄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捏碎。

难道……也是玩弄么？

孔凌霄捂住胸口，感觉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

魔王喜爱玩弄人心，且恶劣又残暴。

玩弄人心……

他瞬间想起初见，郑玄离那种戏谑又漫不经心的眼神。

还有那一句句的“no1先生”，是因为自己被其他人戏称是猎魔人中最有潜力的那一个，他便能不惜做一场一场戏，将自己的心也纳入他的掌心玩弄么？

孔凌霄的眼睛越发的红了，他不想如此软弱，但是在听到男人恶意满满的回答后，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滚出了眼眶。

“是。”

顶着郑玄离面孔的男人薄唇轻启，唇角的笑意依旧不变，他举步缓缓走来。

“是啊，我骗了你，终于被你发现了。”

仿若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被他看在眼里，他游离于世外，冷漠的看着人间的悲欢离合，只透过漫不经心的皮囊，伪装的一切，看着深爱着他的孔凌霄。

被玩弄于他的股掌之中，为他痴狂的孔凌霄——年轻的猎魔人如是想，泪水划过长睫。

下一秒，男人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青年的面颊，将那滴即将跌落的泪水粘在指尖，端详着，不解道：“你为什么要哭？”

他的凌霄突然就哭了，是因为实在厌恶自己魔王的身份么？郑玄离有些慌乱起来。

他不想这么快坦白的，但是一切就那么凑巧，他压制本性太久了，在面对那些让人厌恶的驱魔人时，有没有恋人在身边，他便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