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棋手才能开始下棋。

天使们不明所以。

雷米尔想起了潜伏在黑暗处的某个强大魔物：“魔王冕下，至暗之境藏着一个强大的魔女，她叫莉莉丝，她的年龄和诡计，想来非常适合做您的新下属。”

“莉莉丝出现了，那么路西法应当也在观望中。路西法，我们的老朋友，我想，应该……”

彻底恢复了记忆的乌列尔显现出人类独有的狡诈。

就像雷米尔所言，他的确正在变成介于天使和魔物之间的存在，邪恶，又不是纯粹的邪恶，恶意的，又撩动人心弦的。

就像是一只披着天使皮的小恶魔。

尤其此时乌列尔身形缩水，那种小恶魔的气质就越发明显。

雷米尔看了一眼谋划着坑路西法的乌列尔，再次深深地叹息。

他和乌列尔在凡间多年，的确在路西法那里吃了不少亏，还是路西法恶意作弄，最开始，路西法甚至还调戏过乌列尔。

乌列尔会讨厌路西法自然情有可原，既然乌列尔大人想报复路西法，那他也只能追随了。

“那我们就去吸引路西法吧，至暗之境出现的神力，他会喜欢的。”

在一片狰狞的撕扯中，血肉横飞之时，他们跟随在魔王身后，逐渐隐入了黑暗。

黑暗逐渐消失，被嵌在郑玄离怀里的孔凌霄也慢慢退出了那段昏暗的记忆。

从窗外透进的阳光洒在眼睑上，郑玄离和孔凌霄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

郑玄离的手臂宛如钢铁一样箍在孔凌霄怀里，还是人类的面目，他的眼神却透出魔物的疯狂，执拗，以及一种隐约的期待。

“现在，会害怕么，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