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康来的很快,直接大方地拉开门,却没想到里面这么激烈,水一下子弄湿了他的衣服。
“往右,不是往左。”
他下意识地挡脸,两人被浇的很狼狈。
苏时康脱了短袖,抬手帮着谌维调水,谌维就奇怪了,这是什么奇葩水龙头,还得上面调?
“不是,为什么你家连个淋浴都没有?”这让他怎么洗?
苏时康无奈道:“谌少爷,是我照顾不周到,您要是不习惯麻烦您回家洗,好吗?”
“……”谌维倒没有回家的意思,苏时康帮他调好水,就转身出去了。
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谌维眼尖突然看到了他身上那条长长的狰狞的口子,那口子结了疤,时间好像很久远了,却到现在还没消退掉。
“苏时康……”他下意识地叫了他。
“嗯?”
“你……”
算了,谌维闭了嘴,有什么事等他出去说。
谌维洗完澡出来时,苏时康正坐在凳子上,桌子上摆着各种颜色的彩铅和素描笔,他正一根一根地耐心削着。
天气炎热得很,苏时康去浴室脱了短袖后,就裸|着上半身没穿衣服。
而那条疤痕正对着谌维从浴室出口的地方。
蝉还在不消停地鸣叫着,伴随着房间里电风扇呼啦呼啦的声音,很燥热。
谌维不知道苏时康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