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低下眉目，良久后道：“你确实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但无法让人讨厌。

沈玫淡笑，“你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我很喜欢。”

裴焕任由她端索。

最后沈玫释怀地笑笑，“可能只是错觉吧。”

裴焕重新回到病房。

祝炀背对他躺在床上看书。

裴焕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之前的纠结都是庸人自扰。

他轻手轻脚爬上床，把下巴靠在祝炀的肩膀上，探头，“在看什么呢？”

祝炀合上书页。

熟悉的故事书的封面让裴焕一时没反应过来，“哪来的？”

“你行李箱里装着的。”祝炀道。

裴焕唔了声，表示知道了。然后把身子缩回被窝里，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那你看吧。”

他闭上眼睛准备小眯一会儿的时候，耳垂传来微微冰凉的感觉，“什么时候能再换回来。”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廓，“比起书，我更想看你。”

裴焕耳朵一红，他翻过身声音盖在被子里闷闷的：“你自己照镜子慢慢看去。”

“不一样。”祝炀道。

裴焕道：“哪里不一样？你明明看着自己的脸都可以吻得这么投入。”

“因为我知道那是你。”祝炀道。

裴焕撇撇嘴，“谁知道你是不是表演出来的……”毕竟这厮前科严重，一级诈骗犯！

“表演无法做到的是正常。”祝炀用手肘勾住裴焕的脖子，身体贴上去，“感受到真诚了吗？”

裴焕唰得脸红了，“你耍流～氓！”

“……”祝炀道：“我对自己的身体表示友好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