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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宴上的闹剧,魏野渡今晚的异常,都有了解释。

而魏野渡对身旁两道炙热的视线视若无睹,只一心等着电话那头孟时蕴的回答。

可电话那头平稳的女声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甚至当做没有听到那句话,只是将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我问你,为什么。”

魏野渡抬眸,望向贴了防窥屏的车窗外,遥眼看着快速闪过的灰白的景,眸里闪烁着晦暗又冷寂的光。

“没有为什么。”魏野渡吐了口浊气,眉间溢出三分野,“他欠打。”

一旁的助理心惊胆战地偷瞥着魏野渡,大气都不敢出。

乖乖,他可从来没见过魏野渡这副样子。

那头的孟时蕴像是噎了一下:

“你明知道商傲的腿……你是不是有病?”

“我是有病。”魏野渡指尖微拢,他嗤笑一声,“对残疾人没有同情心,是我的错。”

他将残疾二字咬得重重。

孟时蕴像是气极反笑,她站在空无一人的别墅走廊尽头处,冷萃的瞳孔缩了缩:

“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你以前的事儿?”

然后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心头怒火一瞬熄灭,声线又重新冷静了下来:

“魏野渡,你真的……没救了。”

于是下一秒,孟时蕴便听见电话那头的魏野渡冷硬开腔:

“我没救了?”

飞速行驶的保姆车在高级公寓的私家车位停下,江北看了魏野渡一眼,将司机与助理赶下了车,自己也沉着脸出去,只剩下魏野渡一人在车上。

他跟了魏野渡这么多年,知道此时魏野渡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孟时蕴沉默。

“你这张嘴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杀人诛心啊,孟时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