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自己当年说过的话,你也必须要好起来。”
“这么些年,不也这样过来了吗?”
烈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从青年缩成一团的身躯向上开始蚕噬,仿佛要吞掉他遍身所有黑夜余烬。
可是没有成功。
江北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魏野渡抬起头,他只得转过身,打算拿工具进来清理一下这满室的狼藉,可他刚转过声就又顿在了原地
身后清脆的杂物落地声将他钉在了那里。
“我受够了。”
那个原本冷漠却浑厚的嗓音此时嘶哑得厉害,魏野渡猛地将窗边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是十几瓶药物状的东西。
罐身掉落在地裂开,片状药物滚出,在江北鞋边停下。
江北转过身,垂眸,一声不响地捡起地上的药,而那破碎的瓶身明晃晃地写着
丙/戊/酸/镁。
双向情感狂躁和失神发作的良药。
“这些东西我吃十几年了,有用吗?它已经抑制不了我了。”
魏野渡捂着头,那片跳动的阴影透出了不为人知的悲恸、恐惧与冰冷,他视线没有聚焦:
“江北,我不是个正常人,我有病,我不想装了。”
江北将捡起的药片都妥帖的放好,然后走到魏野渡的身边,拉扯着他紧紧抱着头的手:
“阿渡!阿渡!”
“魏野渡!”
“你看着我!”
巨大的阻力横在两人中间,魏野渡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江北拉扯不开,喘了好大一口气,他强迫自己稳下心,蹲坐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光亮惊醒了恍惚,魏野渡自己放下了抱住头的手,死寂与漆黑如洪流决堤般涌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