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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能恶心你们一辈子,也算人生一大乐事。”

贺桀年的面上终于出现了裂痕,冷白皮底下浮了些许燥意:

“代理人?”

孟时蕴笑:

“像你说的,我们母女现在手上握着那么多资产,还怕请不来最好的代理人?”

贺桀年沉默半晌,像是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啊……一时忘了,你跟商家关系可好了。”

孟时蕴敛了笑,她看着贺桀年,提着包的手指寸寸收紧:

“你最好看着孟淮周那个废物,再有下次,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贺桀年抬眸:“需要我为刚才的事情赔偿吗?”

“你将那些钱留给孟淮周照ct查脑吧。”

孟时蕴拉着乔玉起身往外走,在经过贺桀年的时候毫不掩饰嘲讽:

“别每次缺了狗粮就知道来找我,不过他也要感到自豪,毕竟不是每只狗来找我,我都有心情给他扔块骨头的。”

贺桀年冷下眉目,他就坐下那里,没有回头:

“一路好走。”

身后的脚步声愈行愈远,直至完全消失,面前的茶被佣人换了一杯又一杯,贺桀年都没有动过。

四月末的暖风吹不散他的积郁,正如同颠簸于海面的水手,不知道骇浪会以何种形式铺卷而来。

汽车在山路上奔驰。

“阿蕴,你刚才做得很好。”

乔玉坐在副驾驶上,拿着镜子补妆,山路有些颠簸,她的手却很稳。

孟时蕴握着方向盘,她冷着眼,半降下暗色的窗,任由冷风卷着寒拍打自己的脸:

“你是不是蠢?贺桀年叫你去,你就敢独自一人去孟家老宅?”

乔玉涂口红的手微不可察地怔了怔,旋即恢复,鲜艳的红在唇上一抹:

“我只是……好久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