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蕴,其实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开心。”
孟时蕴乜他。
“抱歉啊,阿蕴。”魏野渡喃喃,“这张专辑你早就该出了,只是因为我。”
你原本可以站得比我更高。
仅仅是因为我。
魏野渡指尖微颤,万般情绪翻滚,悔意最深。
“得了吧,适可而止,魏野渡。”
孟时蕴打断他,捏着轻薄的纸,冷声:“别在这儿叽叽歪歪悲天悯人了,很烦。”
魏野渡住了嘴。
“接了的工作,我会认真完成。”孟时蕴睨他一眼,“不必要的事情,请你闭嘴。”
魏野渡嗯了一声。
“……我讨厌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
孟时蕴看着魏野渡,好看的眉半蹙,她挺着把瘦骨,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不管是怜惜还是后悔哪种情绪,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是在我心中反复插刀。”
“魏野渡,迟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比草贱。”
四目相对许久。
魏野渡怔楞半晌,他鸦睫轻颤,望着孟时蕴的明眸如涵,清泉一汪见底,终是应声:
“我懂了。”
孟时蕴不再看他,她垂眸,将手上修过的词递到魏野渡跟前:“我去试音,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魏野渡接过。
孟时蕴站起身,眼尾不带丝毫眷恋,往隔音棚内走去。
魏野渡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
清秀的字迹落在自己写下的笔记旁,显得格外和谐,魏野渡看着孟时蕴修过的词,指尖轻轻在上面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