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设想了一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魏野渡会这么平静。
“阿……阿渡?”
江北压着声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魏野渡握着剧本的手指开始收拢。
他面上半分波澜不显:
“你再说一次。”
江北那颗心开始往下坠落。
“阿渡啊……”江北试图稳住他,“你听我说,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烫到了……”
魏野渡重复了江北的那句话,头两个字的音咬得重重:“只是烫到了?”
江北哑了声。
四目相对间,他看见魏野渡那张阴郁苍白面容上的嘴角开始扯动,逐渐变得扭曲又失真。
“阿阿阿渡你要冷静!”江北迅速掏出口袋里的药,“你先吃药,控制住自己!”
可下一秒,他伸出去的那只手被重重拂开,手掌上的药丸随着剧本同时跌落在地,发出闷闷一声响
魏野渡猛地站起来,脑海内那些猜想与念头如洪水般霸道地挤占他的头颅,侵吞他的理智与冷静:
“她现在在哪儿?!伤到哪里了!”
低喝回荡在偌大的休息室中。
江北忙跟着站起来,他掏出手机,点开热搜上的视频,连忙递到魏野渡眼前:“有视频,你快看!”
魏野渡的视线锁定在手机屏幕上。
那个粉丝的话语跟孟时蕴的反驳随着手机最大的音量在魏野渡耳边回响。
“你先冷静一点,视频可以看到,孟时蕴并没有受很重的伤。”
江北小心翼翼地想稳住这位祖宗的情绪:“我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去医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