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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渡缓着语气。

孟时蕴兀地勾了声嗤:“我知道了。”

“我,你,还有商傲,在k城这儿想蹲个人都蹲不到。”魏野渡舌尖抵着后牙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笑着续道,“他既然能平安回鼎二区,就肯定有人护着。”

孟时蕴头脑清明了一些,浇灭了那隅惧意:

“像魏旭这样的人……”

她顿了顿,压下心头那抹条件反射般的嫌恶,复而开腔:

“他们还敢用?”

“就是像他这样的人,他们才用得称手。”魏野渡咬着牙,呼出口浊气,“这样恶毒阴险又毫无底线的人,只要钱到位,什么都愿意做。”

是永远活在至黑至暗的地带,永远警惕、永远冷血的人啊。

孟时蕴沉默半晌,兀地讥笑开:

“可是魏野渡,你跟你爸,可是同一类人啊。”

“阿蕴,他们现在出现,是个示威的信号。”魏野渡自动屏蔽了孟时蕴的讽意,只沉沉说道,“只是还不清楚,那位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孟时蕴沉默。

她想抽支烟了。

别墅门前昏黄的灯光只开了一盏,影影倬倬,孟时蕴伸手,只见捕捉了一点光,她凝目其上,看了许久。

“是我们。”

不知过了多久,孟时蕴压着嗓音出声。

魏野渡没反应过来:“你说什……?”

话说到一半,他便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收了嘴: